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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不喜自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因他身上流着韩家的血,他的父亲永远不会喜爱他。若非他的母亲是元后,父皇要维护正统、忌惮民议,否则他这个太子之位哪里还保得住。

既如此,他又何须期待什么。

其他无大事,早朝就散了,众臣退出紫宸殿去吃工作餐。

太子沉默走出紫宸殿,秦崧秦峻走在其后,秦峻对秦崧使了个眼色,眼中有些许嘲意。

秦崧没搭理秦峻,心思全在“林福哭了”一事上,若非情势不许,他真想替了东平侯,把那些欺负林福的人都教训一顿。

“大兄,想什么呢?”秦峻可不是个自己独美的人,一定要秦崧回应。

秦崧看了他一眼,说:“老四似乎近来很积极要入朝听事。”

秦峻说:“老四就比我小半岁,当然着急入朝。他啊,想来是不想做个闲散宗室的。”

秦崧点点头。

秦峻又说:“大兄不知道吧,这段时间老四总去崔家,估计是找他那个舅舅商量对策。”

秦崧再度点头,走了几步后忽然顿住。

“大兄,怎么不走了?”秦峻问。

秦崧目光扫过右前方,旋即收回,对秦峻说:“礼部右侍郎,应该是老四那边的。”

“嗯?”秦峻立刻追问:“此话怎么讲?”

余光里,右前方已经没人了,秦崧再度迈步,边走边说:“你如今在工部听事,屯田司实验室刚有了大功,礼部右侍郎就提出将实验室移出工部,还搞个监官在上头压着,他一个礼部侍郎还能管到实验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