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去打扰南盼,只是发了月钱就给她送去,甚至某日别人当了个玉簪特别好看,光泽莹润质地温和,陈泯第一眼看见就觉得它该戴在南盼头上。

他心痒没忍住,跟掌柜的支了一年的月钱,买下给她送了过去。跟以前一样,偷偷放在她柜子里,转身就走。

因为这个簪子,陈泯吃了一整个月的窝头。

他觉得自己真是贱,想跟南盼和好又别扭的不敢光明正大过去,他给她送银子送簪子也没留个姓名,到时候南盼以为是旁人送的也有可能。

陈泯越想越觉得自己傻逼,憋闷的边骂自己贱边用力啃着窝头。

日子就这么耗了小半年。

陈泯都以为两人一辈子都这样的时候,一夜风雪夜中,南盼突然醉醺醺的敲他门。

她身上带着酒气,喝的微醺,倚着门看他,头上还戴着他送的簪子。

陈泯心头狂跳,激动的手指都在抖,他稳住声音问,“你跟谁喝成这样?”

语气像极了怨夫。

南盼笑了,她笑的温柔,长睫落下嘴角挑起,酒意就这么在空中荡开,陈泯滴酒未沾却觉得醉了。

“自己跟自己喝的。”南盼看着陈泯破洞的棉鞋,再想起自己柜子里的银子跟头上的簪子,心头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陈泯开门让她进来,南盼却以为他手把着门是要将她关在外面,心里一急直接扣住陈泯的手腕,将他抵在破旧吱呀的门板上,低声问,“你怎么,不对我酒后乱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