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辞也道:“话虽如此,可殿下始终是臣是子,不能逾越过陛下这座大山去。”
在一旁沉默的吴尧钦忽然幽幽开口道:“如果这太子从前线逃回来的话,那不就完了。”
“不至于吧,临阵脱逃,这可是要处以军法的。”霍司徒身边的杨君方连忙提醒。
顾君辞笑着端起茶杯轻嗅,转头瞧了萧渊一眼,随后笑道:“我觉得他做的出来,临阵脱逃,又不是没做过。”
顾君辞话中所指,无非就是当初让他据守兰陵,却不想萧衍却携带家眷逃跑,还是靠着萧舜华替他们断后,以至于丢了性命,就连腹中骨肉都没有保住。
为此,琅琊王氏虽然与萧家还有往来,但因萧衍一事,加上王氏的当家主母与太老夫人乃是前朝皇室中人,故而也就不怎么往来了,甚至在萧渊推行新的科考制度时,原本想邀请王弗年入仕为官,也都被婉拒了。
不单如此,就连皇后的身体,也是从兰陵逃亡长安这一路落下了病根,常年用药,就是不见好转。
一群人在顾君辞府上用过晚饭之后,这该离去的才算离去。
在送道长去他住的厢房时,一下午都沉默不语的道长这才留住了萧渊及顾君辞。
回廊下,青灯摇曳着,晚风吹动着院中的树叶飒飒作响,道长站在回廊下,与萧渊揖礼拜道:
“二殿下,贫道有一言不吐不快。”
萧渊:“道长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