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残玉远远地睨了他一眼,“青天白日的发什么癔症!”

府外行人不少,闻声都看过来,于笙被盯得奇奇怪怪,下意识捉住谢残玉的袖子。

“先上去再说。”谢残玉让于笙先上马车,他则手指微动,下一刻,温偃捂住下巴痛呼了一声。

于笙只来得及听到他的惨叫,稳稳坐在马车里后便问,“温公子他这是怎么了?”

谢残玉放下帘子,一回头就看见于笙无意识地凑近,二人相距不足两寸,于笙鬓侧留下的一缕发丝擦过谢残玉的耳畔……倒像是搔在心尖似的。

“……就是一惊一乍惯了,”谢残玉面色淡淡,于笙却不知他心头是如何一副兵荒马乱。

于笙愣了下,虽不懂谢残玉所言是否属实,不过一想是公子的话,他心想,自然是对的。

唔,无论是说什么,公子的话便是对的。

于笙兀自告诉自己。

谢残玉心里藏着事,也未注意于笙的反应。二人在马车上摇摇晃晃不久,外边声音越来越嘈杂,未有一会儿又是另一番繁华喧闹。

于笙眼睛跟着车帘露出的一条细细的缝隙,隐隐可见外头灯火辉煌。他手指慢慢挪到车帘那儿,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放下手后又不动声色地往谢残玉脸上瞄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