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笙脑袋几乎要低到地上去,他耳垂红得滴血,脑子昏沉沉的,对于谢残玉的调笑是又尴尬又无措,那紧紧抠住的脚丫子将主人的心思昭示了个干净。
“行了,能睡是福气……”谢残玉怕将人逗狠了,这会儿反过来替于笙解围。
于笙掐着手心,一时也是懵懵的。
依着谢残玉的话,他是被公子从马车上抱下来的……这事在他脑中翻来覆去的重复,搅得他都不知作何反应。
公子是主子,他是小侍。
可这主子抱着小侍的事情总是叫他忍不住胡思乱想,而且之前有月息伺候是因为他受伤的缘故,可现在他伤口早就愈合了,在山上受的那些伤不甚严重,平日里也没什么影响。可公子仍旧叫月息伺候他……
于笙心中藏满了事,也尽数摆在脸上,谢残玉瞧着他的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
他让月息出去,自己带着已经穿好鞋袜的于笙走到桌案前。
“研墨,会吗?”谢残玉柔声问。
于笙后知后觉点头,又启口,“会。”
他木木呆呆的模样惹得谢残玉眸中带笑,忍不住将人扯到胸前。
二人紧贴着,于笙脊背贴在谢残玉胸前,前边还有桌案的边缘,小野兔被困在谢残玉与桌案间,难得直觉起了点作用,于笙觉得今日的公子好像怪怪的。
“之前答应你要叫你写字。”谢残玉也不问于笙是否愿意,握住他的手轻轻研墨,而后摊开一张干净的宣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