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残玉:“……”如果不是知道小东西老实,他都快要怀疑这小家伙是不是故意装睡来折磨他的。

温偃嗓子里泄露出一丝笑腔,谢残玉随手拿了小桌上的砚台扔过去,他险险接住,压低了声音埋怨,“恁大的东西,也不怕砸坏了我的脑子!”

谢残玉懒得搭理他。

马车里一时只余于笙浅浅的呼吸声。

另一边角落,陆瑾低眉沉默着。温偃打趣够了谢残玉二人,这会儿终于分出一点心思往那儿看去。

“过来。”与陆瑾说话时,温偃像是变了一个人,面上无悲无喜,隐隐透露着一丝冷漠。

谢残玉闭眼假寐,好似什么都不知道。

陆瑾不语,也毫无动作。

温偃喉间一声冷嗤,手指慢慢摸到眼下的那道疤上,“若是不愿,现在便滚下去。”

他几乎少有动气的时候,冷厉着时候与方才逗弄人的他仿若截然不同的两个人,的、连带着他眼下的那道疤更显凶厉。

陆瑾终于动了动,他下意识地紧了紧身上的衣衫,慢腾腾地挪过去,清冷的面颊上无一丝表情。

在他距离温偃不足一尺时,温偃突然伸手将他扯进怀里,直接捉住他的右手。

方才还面无表情的人陡然变了脸,挣扎起来,温偃也不恼,直接捉住他的手臂按住,任身下的人如何挣扎也不松手。

二人动作不小,尤其陆瑾惊怒之下不慎踢到脚下的熏笼,弄出的声音扰得于笙轻轻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