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云丰镇却截然相反,此地乃前朝一位大儒的家乡,虽已历几代皇帝,但其宗族绵延,到如今还有庶系一脉,云丰镇百姓世世代代居于此地,又因大家族的襄扶,比之莱阳镇更为繁荣。
“哎,听闻谢家公子回来了。”一人灌下一碗热茶,朝旁边同行者道。
“谢家公子?”对方明显诧异多过好奇,“他不是……”
“且住!”又有人打断他的话,“有些话你我心知肚明即可,可切莫说出来了,不管其事是真是假,总归是犯了谢家的忌讳,我等不过平头百姓一个,何必为两句话招致祸患呢!”
先前开口的人点头,“也对,那家招惹不起,尤其这谢公子……不,如今已是谢老爷了……”他转着手里的小瓷杯,“三年前闹得人尽皆知,即便是如今,也仍有不少人嚼舌根,他守孝至今,也不知打着什么盘算。”
“还能有什么盘算,经那一事,他是没有机会再入仕途,而且……”一人压低声音,“听闻谢老爷临终前可是留有遗训,谢家子三代以内不可入仕,这谢公子,纵有经天纬地之才,怕是这辈子也只能做一个满身铜臭味的商贾……”
“造化弄人呐!”一时也不知是惋惜还是幸灾乐祸,几人俱是叹息。
“当年扫眉才子可是羡煞一众举子……”
“时也命也,追根究底,谢家再是门楣耀人也越不过本家去!”
“……”
几人正热火朝天的议论,旁边一驾马车缓缓经过。
“公子,看我不撕烂他们的嘴!”骆迟早就忍耐不住,他几乎压抑不住怒气冲出去一通好打,但是谢残玉手指在尺宽的小桌上轻轻叩了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