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紧薄唇,跟随着江漾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那一个眼神,就把鸭舌帽吓得跪在了地上。他刚才已经亲眼目睹了谭屹是怎么收拾谭大禹的。

实在不想原板复制。

鸭舌帽打着哆嗦,踉踉跄跄地从不远处爬过来:“大佬,爷,我真不知道这位小帅哥是您的人,谭大禹让我打晕他,拖到车上去……那什么,您不用亲自动手,您这皮鞋,腕表都老贵老贵的,我削我自己,您看行不……”说完他抄起地上的板砖“啪”得一下拍在了自己头上。

那声音清脆响亮,绝对是真打。

打完,两行鲜血顺着他的脑袋就淌下来了。

这架势把江漾看愣了,还是头一回见识到什么叫“我打我自己”。

从鸭舌帽脸上收回视线,他扯扯谭屹的衣袖,轻声说:“我们走吧,屹哥,我不想再待在这里。”

“好。”男人点头,小心翼翼地将人横抱起来。

不远处,保镖队长麻利地走上前,帮大老板拉开车子后门:“谭总,我来开车,您照顾江少。”

凌晨2点,中德国际医院。

医生给江漾做了全套身体检查,很快,报告结果便出来了。

轻微脑震荡,身上有几处轻微挫伤,都不严重。医生建议静养几日,多休息,避免剧烈运动,身上的挫伤,擦伤,日常涂药即可。

从医院回来,已经快要4点,江漾困得眼皮直打架却坚持要洗完澡再睡觉。仓库那种灰扑扑的气息,一直笼罩在身上,如果不洗掉,他睡也睡不踏实。会做噩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