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双微微偏头,用眼角的余光看着进门的女人。

女人大概三、四十岁,留着短发,穿着护工服,弓着身子,一副谦卑和蔼的模样。

她放轻脚步,仔细小心地给秦双换了一瓶输液。

“先生让我来照顾秦小姐。”女人在床边坐下,目光柔和地注视着秦双。

秦双眼神涣散,大脑放空,看来并没有把女人的话听进去。

女人也不在意,低眉顺耳地继续说道:

“住院的一切事宜,白先生已经全部安排好。秦小姐不必担心。”

秦双瞳孔微缩。

住院……?

我住院了么?

她无声地张了张嘴,觉得胃里的东西在翻滚。

那场嗜血食肉般的噩梦里:

昏暗的房间,迷/艳的红光;喘/息声,大笑声……

还有,死死缠绕在鼻尖上的血/腥味。

她迷茫绝望地看着墙壁。

一秒。

一分。

一时。

一整个夜。

最后是怎么获救的,她的记忆也不甚清晰。

秦双捂上脸,哽咽抽泣声从手后传了出来。

……

女人轻手轻脚地退出了病房,看向走廊上站着的年轻男人,恭敬地弯身:

“白先生。”

白锦书“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他目光不移,紧盯着对面的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