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丁一雄当矿长的黑山煤矿,从他上任那年起,至今二十年了,一起死亡事件都没发生过!哪怕是最注重安全生产的金水煤矿,每隔五六年也会有一两起防不胜防。
黑山煤矿的煤炭也只是普通贫煤,全靠数量取胜,产量可比金水煤矿大多了!
他愣是能把安全工作做到极致,用张劲松和许军的话说,“家有丁老,如有一宝”。
这是卫孟喜必须要来请他的原因,早在出发之前,她就把这些“目标”的样貌熟记于心,“走。”
俩人手里拎了不少东西,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礼多人不怪嘛。“丁矿长您好,您老人家最近身体好吗?”
丁一雄一愣,“你们是……”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金水市金水村小煤井的所有人,我叫卫孟喜。”
老头们棋也不下了,都好奇的看向他们,又看向丁一雄,“老丁啊,你还说退休就能颐养天年,我看你还是不得安宁啊。”
卫孟喜能听出来,这几名老人对自己好像不太待见,她自报家门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了,只是没想到会这么明显。
他们曾经是国营煤矿的领导,最看不惯的就是他们这些地方乡镇的私人小煤矿,因为他们不讲规矩,偷挖滥采,急功近利,就像附着在他们身上的寄生虫一般,只管吸血,不管死活。
不可否认,前些年确实是有这样的情况存在,这种状况也会一直持续到煤改前,等“煤老板”的暴富神话逐渐消失的时候,才能慢慢减少……但也不可能彻底消失。
卫孟喜也就干脆摊牌了,“我知道,几位老领导看不惯的,是这种现象这一类人,而不是我卫孟喜本人,对吗?”
几个老头一噎,总不能说不是吧,这不是明摆着是针对她一个小辈,欺负人嘛?
“其实我也很不喜欢私矿偷挖滥采的行为,这就是我今天来找丁老的目的,不知道您是否有时间?”
丁一雄心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把鸟笼放石桌上,“去那边说。”
卫孟喜知道,这老头防备心很重,想要上他家里是不可能的,于是也示意小五把东西放一边,“丁老,请。”
“说吧,我看你能说出什么花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