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老陆,这么多年难得沾你一次光。”
陆广全于是借机提要求,“那今晚……”
卫孟喜摇头,她最近失眠的老毛病又犯了,还跟以前不一样,以前是只要喝药,或者老陆一回来,她就能睡着,现在变成睡前必须安安静静的,不能动不能说话,要是来一场爱的运动,她能一整晚睡不着。
这种毛病,去找大夫她都不好意思说,得挑个老中医家人少的时候,悄悄的去,老中医年纪大了,腿脚不便,请来家里看那是为难人家。
“唉,你说我这年纪轻轻的,毛病咋这么多,二十几岁的时候吃嘛嘛香,一沾枕头就睡,怎么最近几年……”为了迁就她,他们都两个多月没有亲密过了。
老陆搂搂她,表示理解,“那你先去躺着,我待会儿回房会轻点。”
接下来的时间,卫孟喜就带着人四处去请人,老陆介绍这三位专家,已经退休了,来私人煤矿上班也不算违反原则,一听是陆广全介绍的,也没怎么谈条件就答应来了。
说好来,人家马上就能上岗,老一辈煤矿工人的作风就是这样,工作就是命令,命令就得遵守。
有他们带着赵春来在做前期的煤井升降、巷道、通风准备,卫孟喜更能把全部心思投入到找矿长这件事上。
要找行业大牛,善于管理,又有人脉资源的人,可真不简单啊。每天一大早,卫孟喜就让小五开着车到处转悠,省内的大小煤矿都让她跑遍了,她手里有各个大小煤矿的资料,年轻的像许军这样年纪的她不用问,人家不可能放着大好的前途来给自己打工。
“看来,咱们只能把目光对准这些即将退休和刚退休的。”
离退休超过三个月的,卫孟喜也不考虑,因为她没时间等,煤矿一日不开工,她的利息就是在百搭,退休太久的也不行,因为那样人脉和威望也没剩多少了,她给出去那么高的股份,必须“物有所值”才行。
“来了来了,老板你看那是不是丁老矿长?”小五指着院子门口一提鸟笼的老头儿问。
老头六十出头的样子,一只手拎着鸟笼,一只手背在身后,正在看前面两个老头下象棋。
别看他普普通通其貌不扬,其实是石兰省北部另一个国营煤矿曾经的矿长,刚退休两个月。他的矿长身份和他手里的人脉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这人是石兰省煤矿行业一大奇人。
按理来说,煤炭行业是高危行业,工人死亡率不低,根据后世学者和专家的统计分析,每产三十吨煤炭就要有一名煤矿工人死亡,这是一个很可怕的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