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杜思想了想,他那晚刚到邺城,连夜在马车奔波十分劳累,不到亥时便睡了,“那第二位进入书房的人是…”
“是我,我是第二个进去的。”柴夫扬扬手道,“秦夫人找我商量府上柴火的事,我丑时从房里出去,大约丑时二刻来到夫人书房,半个时辰后出去了。”
柴夫想了想,又接着说,“夫人虽对人严厉刻薄,可管理庄府却极有手段,那些首饰铺子也是如此,可以说,庄府能走的这样远都是秦夫人的功劳。”
“还秦夫人这样、秦夫人那样的,她平日骂的最多的就是你。”郑秋忿忿道。
“我这不实话实说嘛…”力哥憨笑着说。
“力哥,你何时离开的?”杜思问道。
“夫人找我谈了许多的话,临走大约都临近寅时了吧。”
杜思点点头,接着来问莺儿。
“我在寅时三刻到夫人书房送茶,没一会儿就走了,清晨卯时,春儿便发现秦夫人死在书房,县令大人赶来,就将我们三人捉来衙门审问。”
杜思在牢房外来回走动,突然问道。
“出入秦氏书房的时间为何记得如此清楚?”甚至精确到了几刻。
“书房里有香柱,每一根是半个时辰的量。”莺儿顿了顿,又接着说,“我是秦氏的贴身丫鬟,想必你也知道她素来打骂下人,把人当牲口一般使唤,秦氏命我半夜醒来便给她端茶倒水,那晚我醒来不知是什么时候,听闻秦氏房中香柱已燃了一会儿,又看看月亮,才知是已过寅时。”
说完,莺儿有几分犹豫,杜思鼓励她说出口,这些证词是此案的关键,更是他们能否洗清罪名的有力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