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县令…胡乱安置罪名!”郑秋睁开眼,眼底尤带几丝愤怒,突然,他像泄了气的皮球,无力道。
“可人家是官,我乃一介草民,哪里来的勇气与他做什么抗争。”
郑秋抓起地上稻草,泄愤似的甩来甩去。
“我是个堂堂男子汉,家有老父老母,千幸万苦来到邺城,本想挣些钱回家休整,却被被秦氏庄慧这两个小人蒙骗,签了三十年的卖身契,后被卷入人命案子,又遇上个糊涂知县,决心要置我于死地!”
劳中稻草纷飞,卷起地上一片灰尘,老鼠在地上四处乱窜,隐藏于黑暗角落里,不一会儿便没了动静。
“为什么有些人生来便享尽荣华富贵、金玉加身?我从未奢求过自己能闯出一片天地,可也未曾想过会落到今天这幅田地!这世道待我不公、我又能寄希望于何处?”
郑秋神情癫狂,莺儿与力哥沉默不语,他们眼底被绝望所侵占,透不出一丝光亮。
若能够生到一个好人家,谁还会待在这里呢?
杜思闻言,心中说不出是何滋味,他来到这里虽不说富贵,却也过的衣食无忧、自由自在,比起这些人的担忧,他所受的委屈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他定下心,开始询问案情,这也是他唯一能够帮助他们的事情了。
“为何县令要捉你们三人归案,有什么原因吗?”
“还不是那晚去了秦氏的书房,又无人作证何时出来、何时入睡的。”郑秋苦笑道。
“你们三人之中,谁是第一个进入秦氏书房的?”杜思严肃地说。
“就是我。”郑秋摇头晃脑,开始叙述案发当晚情景,“那晚子初,我受秦氏命令来到书房,与她对账,直到子正三刻才离开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