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安泣不成声,因喘不上气连连咳嗽,杜思连忙轻拍他的脊背帮他顺气。
“我老伴患有心疾,小女常常去城西药铺抓药,近日他甚是想念絮贞,心疾又重上几分…”戚妇扶着戚安,一边抹抹眼泪道。
杜思沉默不语,送戚安回家。
这对老夫妇家中并不富裕,却极爱读书,腾出一间空屋作为书房,杜思随戚安走进书房,只见松散木架上堆满书籍,一张横置木桌上还留有许些纸张,一个个娟秀小字飞舞其上,甚是好看。
“这是小女所为,絮贞平日不爱胭脂钗饰,独爱念书,这一屋的书已经被絮贞读去大半,就连那县城里正也不如小女多才。”
戚安破涕为笑,伸出粗粝手指轻轻抚过白纸,无比留恋。
杜思观察几番,走到书架前道,“老人家幸苦了,书架这样干净,想必常常打扫。”
戚老妇道,“絮贞在时,总是分担家中务事,极为孝顺,因会读书写字,会帮着她父亲写几幅字,挣些银钱。”
“她会写字?可否让在下一看?”杜思问道。
“大人请看。”戚安双手呈上白纸。
杜思接过细看,纸上字体娟秀,笔画轻盈,别有一番风范,尤其是向左撇的部首,写的漂亮极了。
“可否让在下去令女房内看看么?”杜思问道。
“当然,大人、这边请。”
老夫妇将杜思迎进絮贞房间,这里十分整洁,书房四宝样样俱全,女子应有的饰品胭脂却无处可寻,杜思找了好半天,才看到房内角落里置放的梳妆台,上面只有一面铜镜与一把木梳,无比单调。
比起女子、这倒更像是个男人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