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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冲动只是一刹那,即便不为了自己,为着自己身后一帮为她忙前忙后的工作人员,也不该如此任性。

她吐了一口气,刚刚情急之下的那句“哥哥”,既是真心,其实也是试探。

想试试时隔多年,他还会不会为这样一个称呼而心软。

但试探一次就够了,太多次无端惹人不快。

乔姝手指在身侧攥出苍白骨节,面上尽量漾出一个柔缓而得体的笑来。

“yee,你好。”她说。

大家都是聪明人,只一个称呼,江知野就基本上能猜到她找他什么事了。

他的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下,右手手指无意识在左腕表盘上轻轻敲击了两下。

“阮廷颐找谁放你进来的?”他忽然问。

乔姝愣了愣,完全没想到他会问出一个完全不相干的问题来。

未待她回答,他紧接着又说:“下次不要再来了。”他的语气冷淡,“我不拍你。”

他讲话的语气和多年前完全不一样了,带着不容置否的决然,乔姝吐了口气,问他:“为什么?”

她在这里等了六个小时,人在耐心极度被消磨掉的前提下,爆发力是惊人的。

她扯唇一笑,心里反骨节节被激出来。

她从小习惯了忍让,这是母亲从小就教给她的道理。

心爱的铅笔盒被抢走,忍一忍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