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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野脚步顿住,抬手揉住眉弓,语调里添了几分冰冷质感:“谁放进来的?”

助理稍后他两步,一时未反应过来他在说谁,循他目光往前一望,才错愕睁大眼睛。

“这……不是我。”饶是见惯风浪,不算年轻的梁渠仍是惊了一身冷汗。

江知野刚刚接管江家那会儿,也有不少女人借着关系想要接近他。

酒局里堵人,包间里陪酒,甚至直接趁他醉时进他酒店房间守株待兔——也都是常有的事。

都说富贵人家最无情,偏偏江家好像是富贵人家里的异类。

港城这些但凡叫得出名姓的家族,哪个不是正房姨太太再加一堆叫不上名号的外室,家中可以称为“少爷”“小姐”的人,都足够凑齐好几桌麻将。

只有江家,从他祖父到他这辈,都只有一根独苗。

想做江太太的人,从太平山排到浅水湾,恐怕也数不完。

况且。

这位江少爷,不仅家世背景是一等一的漂亮,脸生得也是一等一的好。

他不像其他的阔少那般花蝴蝶似的穿梭于各种欢场之间,识得他面孔的人不算多,但每一个见过他的人,回来后无不是一阵意乱神迷。

“哪怕不能做江太太,与他共赴一番云雨也是值得的。”

有阵子,不知哪里传出这样一句笑话来,自那以后,江少在未婚女的圈子里更加水涨船高。

直到有一天,他让安保将一个私自闯他房间的女人,只裹一件毯子丢出门外。

更甚,之后那个女人,包括为那个女人牵线的人,全都遭到了江氏的全方位打击。

自那以后,就没有人敢再这么觊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