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你爸知道了你和那个野丫头的事儿,觉得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们唐家窝囊,管不好自己的家务事,让那个女人进了门,哪至于你跟她女儿……”
说到这儿,她再也说不下去。
她感到不齿!
平静了良久,唐铃惠才一字一顿道:“我们每一个人,都为自己的家族做出了巨大的牺牲,你也一样。”
“谁也躲不过,这就是命。”
每一个节假日,于北京本就糟糕的路况而言都无异于一场灾难。
傅裴南驾车离开时,道路早已堵成了猪肝色。
二环、三环、四环、五环……
像一条条锁链,一圈又一圈地封锁着这座城市,也一寸寸地束缚着他的心。
堵了半个多小时,他早已堵得没了脾气。
车内开着热气,他闷得喘不上气来,脱了西装外套往副驾上一扔,又降下了车窗。
他修长的手臂一只搭在了窗框,一只慵懒地搭在方向盘上。
放眼望去,道路两侧是一座座冷漠的玻璃大厦,前方是密密麻麻的红色车尾灯,像一片沸腾的炼狱火海。
记得小时候的北京,远没有今日繁华。
他住二环内的房子,一路读着在如今,早已传说得神乎其□□校,却也从未感到自己与平常人有何不同,不知自己轻易拥有的一切,却是他人几辈子也追不上的福分。
而这所谓福分,终有一日,也都要以另一种形式慢慢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