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窗户是从外面被封死的,她出不去,也见不到光。
她的身体虚弱,手脚纤细、苍白而无力,仿佛被限制了许久的自由。
她一时间有些迷茫——这是什么地方,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屋外传来了脚步声,一个男人道:“她今天怎么样?”
门外的人说:“今天很安静,没哭闹,也没寻死。”
门开了,一个男人站在光里。她在黑暗中呆的太久,觉得那阵光太刺眼,一时间竟看不清他的模样。
她猛地睁开眼,晨光照在她的脸上,窗外传来唧唧喳喳的鸟鸣声。
她花了一点时间才意识到,刚才的一切只是个梦而已,可那种渐渐渗透进来的恐惧感却无比的真实。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惊出了一头冷汗。
孟怀昔已经醒了,他发现了林钏的异常,说:“怎么了?”
林钏静了片刻,心情逐渐镇定下来,说:“没事,做了个梦。”
孟怀昔帮她擦去额头上的汗,说:“梦见什么了?”
林钏说:“梦见……从高处掉下来了。”
孟怀昔便笑了,说:“我也常做这样的梦,是白天太累了。”
两人起了身,林钏穿了衣裳,回头见孟怀昔拿了把小刀,在手指上割了一刀,滴了几滴血在床上铺着的白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