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钏有轻微的洁癖,见了这个情形怒从中来,暴起吼道:“下来!”
驭风吓得一个哆嗦,立刻从床上滚下来了。他一个大男人躺在未婚少女的床上,还穿着靴子,实在很不像话,就算是剑灵也不行。
驭风知道自己的行为很不讲究,没有跟她抗辩。林钏把床单掸了一遍灰,然后又把上面的皱褶都捋平了,这才舒了口气。
驭风束手缚脚地站在角落里,刚才在外头的桀骜都没了,乖的令人发指。
林钏把他吓着了,有点过意不去。她在桌前坐下,缓和道:“你现在有人模样了,自己有地方待,别躺在我的床上。”
驭风理解地点头,说:“知道了。”
他说完,又觉得自己缺了气势,又补充了一句:“我也不稀罕。”
林钏感觉他的嘴真不是一般的硬。驭风又说:“刚才那人跟你说了什么?”
林钏说:“明天他要回家,跟咱们顺路一起走。”
驭风哼了一声,说:“那小子一看就不是好人,你还是离他远点的好。”
孟怀昔明明生的一表人才,气质清和。驭风却瞧着不顺眼,可见是他的眼光有问题。林钏觉得好笑,说:“喝你的酒吧。”
驭风撩衣在她对面坐下,提起酒坛子,给自己倒了一碗,又给她倒了一碗。
“来,一起干一碗。”
林钏很少喝酒,不过今天确实值得庆祝,便舍命陪君子了。她端起碗喝了一口,辛辣的酒冲进了喉咙,呛得她直流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