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风笑了,说:“好喝吗?”
半天她才缓过劲儿来,摇头说:“以后不陪你了,我喝不来。”
驭风喝了一碗酒,又把她剩下的半碗也拿去喝光了。他叹了口气,说:“做人自由自在的,感觉真不错。”
他晃了晃酒坛,里头已经没有了。他心满意足地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说:“今天过得很愉快,多谢你了。”
他说着消失在空中,仿佛从来没存在过。林钏习惯了他这样飘忽的行踪,也不以为意。
不知道现在是几更天,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她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春末时节,天渐渐热了起来。平日里云遮雾罩的蜀山显出了巍峨的面貌。
唐裁玉在山脚的石牌坊前来回踱步,几名仆从牵着马站在旁边。
孟怀昔比他来得更早一些,正在一棵松树下安静地站着。跟唐大少不同,孟怀昔轻装简行,一如既往的朴素。
他穿着白色的长袍,革带束出好看的身形,身佩长剑,一派文武兼修的模样。
太阳渐渐升起来了,唐裁玉挪到了大松树下乘凉。他唰地展开折扇,顺便给孟怀昔捐了点凉风。
“师兄要去哪里?”
孟怀昔说:“我回家,你呢?”
唐裁玉怕人笑话自己一直追着女孩子跑,早就想好了说辞,端然道:“听说鲁班大师的后人隐没在江湖之中,身负机关绝学。我要寻访他,提高自己的技艺。”
那位高人上次出现还是一百多年前,谁知道他是不是已经驾鹤西游了。孟怀昔用沉默应对了他的胡扯,想看他还能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