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守义?沉默了会儿?,估计是正在查看常歌出示的东西,看后方道:“属下……属下……属下不知这是什?么怪字。”
常歌冷笑:“认不得了?刚不还说,暗文绢帛,是你亲自挑选的么?李守义?,你在襄阳城外向我?询问五音八声旋宫图时,分明不懂音律,又怎会用琴谱做暗文!”
“……这……”
“你含含糊糊,究竟要包庇谁!”
鞭笞惨叫声又起,这回叫得太过凄惨,孙廉听着,双手几乎要抠进地面。
“通敌叛国。”祝政声音沉稳,只是听着无比疏离,“即使是公?卿氏族,也?是掉脑袋的大罪。孙廉。”
祝政倾下身子,口吻不容置疑:“抬起头来。”
孙廉瑟瑟缩缩抬了头,只见祝政一双黑泽眼眸沉沉注视着他,那眼神太深,让人完全摸不透他所思所想。
“孙廉。看在你在襄阳数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我?不动刑。可你二人相互回护,我?是着实……没了耐心。”
祝政开口:“我?问你。这襄阳城,是可以缺你,还是可以缺李守义??”
他的语气?无比温柔,简直温和?地有如低语,说辞却寒得让孙廉有如雷击。
孙廉呆然片刻,只听得隔壁火炙、鞭笞之声不断,“李守义?”被折磨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