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出门时,他想过是否要独处片刻,又思虑到襄阳城破一事疑点重重,官署内还有内奸叛徒。
常歌性子单纯,对谋略相争之事向来懒得细想,查清楚之前,还当尽量克制,以免常歌因他受到暗害。
室外传来一阵骚动,祝政轻微侧头:“何人喧闹。”
“先生,是我,是我!”幼清在院外大喊。
前几日常歌至襄阳探查,当时正值荆州改称楚国、先楚王葬礼、新王登基,三件大事缠得他实在是分身乏术,又惟恐常歌此行横生意外,特意要幼清寸步不离,好生照顾。
此时幼清深夜单独前来,行事又如此急切,难道是常歌出了什么意外?
祝政神色一动,手中松懈,竹简瞬间摔向地面:“让他进来回话。”
他急忙自热浴中起身,温热的水顺着发丝流淌至冷白的背上,大多都柔滑地淌了,只剩下些许水珠凝在背上,热雾之中,有如玉珠凝脂。
祝政顾不上擦干发丝,随意披了几件外衣,凝露般的水珠子便透过衣衫,一层层洇开。
鸦色长发过了水,如墨般倾泻在身后。
他慌忙披了外衣,无暇顾及容止礼节,快步走了出去。
一阵热雾夹香风而来,幼清立即低了头,慌张回道:“先生,您快去看看罢,那江湖游医,拿了好多针,把将军扎得鲜血直流,我恐他心怀不轨,要刺死常将军!”
作者有话要说:
[1]确有其药材,确有毒,药性有改动
[2]出自《黄帝内经》,有改动
说到竹简、纸张和绢帛,时代设定是都有,但纸张绢帛过于昂贵一般人用不起,最贵的是第八章 中提到的松花笺,松花制成、有暗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