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歌垂眸,思虑片刻,方才点头肯定。
冰魂蛊毒无解,动辄恶寒昏迷,滇颖王庄盈给了燧焰蛊毒,服用后通体发热,虽有凿骨穿心之痛,但能一时制住冰寒,至少能保持神智清明,不至于浑浑噩噩、任人摆布。
“唉,大谬,大谬矣!”
常歌忽然神色紧张:“燧焰蛊毒,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将军此前本就血气离居,逆行不止,现下强行服用内热之物,血与阳邪之气相混,逆行离居之态更甚,无异于饮鸩止渴!我查脉象,将军恐已多次毒发、多次服用,如此一来,将军已邪入骨髓……时日无多矣。”
“胡说八道!”幼清呵斥道。
他转向常歌:“此等江湖游医,平日里招摇撞骗,上来便是印堂发黑、病入膏肓等危言耸听之辞,好哄得他人听他胡言,将军切莫信他!”
“我自有分寸。”常歌抬手制止幼清。
他沉默片刻,转而问白苏子:“你方才说,毒发之时,治标抑制之法,是为何法?”
白苏子自袖中抽出一软囊,轻巧展开,里面居然是长长短短一整套银针。
他朝常歌颔首:“将军可想一试?”
官署西厢房。
滴漏声声,暖雾袅袅。
劳顿了一整天,祝政入了热浴,正拿着本《滇南蛊毒》仔细翻看。
今日东厢大门豁然洞开,常歌举剑刺来,面色苍白,唇红如血。
月色寒霜之下,他虽美得极致动人,但祝政亦胆颤心惊,怕是寒毒即将发作之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