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妻子求个平安。”萧踪道。
“唔,我求亡父之灵安息升天。”张黍道。
他俩人齐刷刷看着我。
“小人只求现世安稳。”我皮笑肉不笑地笑着说。
车辆损毁并不严重,但也需要修理一番,离山门不远,我们便结伴步行上山。
我非常规矩地跟在他们两人身后,跟萧踪仆从差不多的距离。前面萧踪和张黍有说有笑。
“你是说光禄卿许大人参奏了巴陵王?”张黍连声啧啧,“他不一向都不表明立场吗?这次站在太子一方真令人惊讶!”
萧踪不以为意道:“谁说不是呢?之前御史参奏巴陵王私屯兵器,豢养勇士,就引起了陛下的疑心,这下许大夫拿着巴陵王的书信说他用魏国的珍宝贿赂自己,更有巴陵王暗通敌国,缔结党羽的意思。”
我暗暗寻思道,这巴陵王就是当今皇帝的四子,难道前尘许大夫被诛杀是因为不肯陷害巴陵王?这一世许大夫为求保命诬告巴陵王才是他活到如今的原因?也对,还有一个前尘,不是许大夫都活到萧踪登基了吗?我额头有些痛,就听张黍又问:“陛下没有动作吗?”
萧踪道:“已经派使者前去询问了。”
我若记得不错,前尘皇帝派去的使者被巴陵王杀了,这也是皇帝派萧踪父亲前去围剿巴陵王的由头。而巴陵王杀使者只是一时失手,并非故意,巴陵王要向陛下解释,带着署官顺江而下,派出的使臣被太子手下暗杀,谎称巴陵王要谋反,这才彻底激怒了皇帝。
我寻思间,已经到了山门。我们请香进去叩拜。
中午用了素斋,午后在禅房休息,张黍还要四处走走,萧踪派自己的侍从保护他,也就把他们都支开了。所以,现在小小的禅房里,就我和他。
萧踪笑了:“卿以为吾为登徒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