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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他怎敢如此!”二位书生先是不敢置信,又讯问船上其余人等,方才信了,又是忧虑又是悲愤。

“事到如今,父母高堂、妻儿老小都生死未卜,我们还求什么功名!”李生涕泪纵横。

王生显然冷静不少,“官官相护,他们贺党连天子都不放在眼里,何况小小一个临淮县?还有数日便要科举,以愚兄之见,我们此时更应全力应考,若成了举人,才能去黜置使甚至是京城告御状。定要给我临淮数万黎民一个公道!”

这人倒是有些城府和胆识,孙熊定睛看那人,暗自将那人样貌记在心中。

“贺大人不过是长史,刺史呢?”李生自言自语,“刺史虽是一州主官,可哪里抵得过贺家权势熏天。”

周俭昌一听,立时便要起身讯问,却被孙熊单手拽住,将他按回座上。

孙熊对他使了个眼色,令人惊异的冷静,“我先前便已经猜到了,大人自己估计也有所察觉。”

“难怪大人非要将我们支走,他就是怕连累我们!”周俭昌焦灼难耐,眼圈都红了。

孙熊深吸一口气,在心中算了算时日,“这么大的事情,恐怕贺大人已经被羁押起来了。”

“他们会不会借机杀大人灭口,将这个罪名落实了?”

孙熊一听微微一颤,语气却十分坚定:“且不论大人是高门贵子,太后侄孙,哪怕是个寻常文官,也不会死的这么不明不白。傅淼不过一州刺史,在泗州根基也并不很深,别忘了,临淮是泗州治地,大人做了三年多临淮知县,论起民望人脉,傅淼难望其项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