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熙华与孙熊二人同时心中一惊,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浓浓的忧惧。
孙熊又问道:“郎中可看出是什么病了?”
“不知,”童子费力地扇风,“他们也是前两日来的,郎中们还在给他们看诊,先照着医圣的伤寒杂病方子治呗。”
“真是奇怪啊,为何给他开了方子不见好,今日反而还化脓了呢?”一年轻郎中自言自语。
“什么!”贺熙华脸色一白,转头看向那方向,果见一青壮男子捂着脖子,正哀嚎呻、吟。
“孙熊,”贺熙华后退数步,远远地站到一旁,“我现在立刻回府衙叫人,让他们将这个药铺先封住。你立刻去请给我看病的王老先生立刻过来,让他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病。”
说罢,他一抽马鞭,向着衙门慌张去了。
孙熊问黄芪要了先前贺熙华的方子,转头便去找了王老先生,好声好气地将他请过来,还不忘顺手将贺熙华的药抓了。
一开始王老先生被扰了清静,骂骂咧咧,瞥见在药铺门口等候的贺熙华更是没个好脸色,“让你好生养着,最好卧床,你还四处奔来跑去,是嫌自己命不够长么?”
贺熙华顾不得与他寒暄,对着王老先生就是一揖,“王公,我刚到临淮时曾读过临淮县志,里头提到三十年前曾有一疫病,名曰大脖瘟,你可记得?”
孙熊自己是这一路见过疫病,却没想到贺熙华竟完全单凭县志中的只言片语便有所察觉,博闻强识可见一斑。
王郎中先是愣了愣,“大脖瘟?大人何出此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