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省这才拿了药不情不愿的去了,孙熊坐回贺熙华榻边,心中五味杂陈。
本以为贺熙华先前说自己在家中百无一用、比起堂兄一无是处是谦辞,如今看他对下人的约束力,恐怕当真不是什么热灶头似的主子。
“怎么了?”
孙熊低头,就见贺熙华已然醒了,眼神迷茫空洞地看着他的方向。
“你染了风寒,有些发热,我让贺省为你开药去了。”
贺熙华点了点头,禁不住又闷咳起来,“估摸着还是这些日子忽冷忽热,我原先身子康健得很,未想到竟这么不堪用,还带累你们。”
“哪里的话。”孙熊起身端了杯温着的水,又兑了些凉的,感觉不冷不热了才送到他手边,“风寒就需多用些水。”
贺熙华接过,试探地喝了口,方一饮而尽,只觉心内都温热异常,“此番多亏了你,你在这陪我,都耽误了课业……”
实在不耐和他这么客套下去,孙熊打断他,“待大人大安了,再给学生私下开堂课,那不比我自己埋头读上十日百日要好?我就在这借大人本书看看,大人你接着歇息,勿要徒费精神。”
贺熙华本想和他说几句衙中之事,却觉浑身无力,挣扎着对他笑了笑,便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孙熊盯着他看了会,从书架上抽了一本《臣轨》,默不作声地坐在一旁看了起来。
第23章 第二章:不测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