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们就在一起了。订婚非常顺利,他家里不太同意,但他认为虽然我出身不好,但前途不可限量。我也是那么想的,直到我被卷入一场学术造假。……有虫希望把我的研究成果交给另一只在团队里的雄虫,但我不高兴同意。中间又有一些弯弯绕绕,总之,我在当时的达兰克——当时还没有警戒所和监狱的区分,就说监狱吧——待了八个月。”

霍登把手收回去,做了一个遗憾的手势,好像那只虚拟的酒杯就此破碎了。

“所以,那个时候你在狱中。”艾文突然说,“他们制作阿尔法的时候,你还没有出来。”

他上前一步,表情里带点盼望地问:

“所以你是后来才知道sn2的事情的,是不是?你根本没法出来!”

霍登的表情在一瞬间显得非常令虫难以理解。

那是他脸上经常会出现的表情,每次艾文看见,就会警铃大作:霍登一定是要搞事情,或者至少说一些恶劣的话了。他几乎能够肯定霍登会再次粉碎自己本来也没多少的期待,他同时还想到了一些其他事情,模模糊糊的,但它们都没有来得及成型。

因为霍登又耸了耸肩,然后说:“是,我当时不知道。”

艾文一下喘了一大口气出来。

“这让你好受点了吗?”霍登在原地跳了一下,“其实也不是完全不能出来。差一点,差一点我就出狱,那样无论我自己有什么想法,都肯定会参与sn2计划了。那时候就可以签署那种协议了,你知道吧?就是你签过的那种。……叫什么协议来着?算了,反正和我没有关系。”

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