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艾文只是很生气,但现在除了生气,他另外有一种不明不白的感觉。
当霍登发出那条信息的时候,他想要激怒艾文吗?还是他在嫉妒谁,或是干脆地怨恨什么?
现在艾文知道答案了。
因为在哪个问题出口的刹那,霍登的表情非常轻微地扭曲了一瞬。
然后他恢复笑容:“是的。”
霍登手插在兜里,面部在灯光下显得晦暗不清:“你看到新闻了,对不对?你好奇吗?”
艾文没说话。
事实上,他发觉即使达成了那个微不足道的小小目的,自己仍然没有因此充满快感。
相反,在那一瞬间,他有一种不明不白的感受。
他没有机会想清那到底是什么,因为霍登继续往下了:
“我们那时候都很年轻。他从雄虫高等政治学校毕业,又在一场研究虫的联谊上认识我,手里拿着一个杯子,替我喝了一杯酒。……非常电影化的初见,是不是?他长得——我快要忘掉他当时是什么样子了。小矮个子,大眼睛,穿着西装。比我大上七八岁,但看起来非常年轻。非常年轻。”
霍登手里什么也没有,但他维持着那个古怪的微笑,对着空中举了举不存在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