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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长春从未见过他这样殷勤的样子,有些怔愣,回神过来后,连忙接过来:“当不起,我与你一般大,还是叫我名字吧。”

这样也好,省得嘘寒问暖了,梁锦坐了回去,将酒饮尽,别有深意的看向他:“长春兄想来是猜到我约你的用意了?”

“望梁兄直言。”何长春夹着菜,既没有恭维话儿,也没有谄媚的笑脸。

“那我直说了,”梁锦掏出一叠澄心纸,推了过去:“前些日子,须问中了毒,我绑了他身边的一个丫鬟,审了才知道,她是受了你家大夫人的指使来毒害须问,我原想将递状纸到衙门,可终究我们两家也算亲戚,不好把脸撕破,只好找了你来相谈此事。”

何长春眼都没抬一下,嘴里嚼着东西轻笑:“梁兄要顾及的只怕不是我们两家的脸面,”他搁下筷子,这才抬起头来:“是我四弟在你们家不受重视,你若告到衙门去,你家里只会坐视不理,我父亲再去走动一下,此时就能了了,你不甘心。”

跟聪明人讲话就是不费功夫,梁锦扫了眼那叠纸,示意他看:“这都是罪证,我知你在家里也是处处受气,不如拿了去,给自己翻翻身。”

“你想要怎样的结果?”何长春没轻易应承。

“我就一个条件,”梁锦站起来抖抖袍子,准备要走了:“叫她别在出现在我和须问面前,听都别让须问听见,至于是死是活,你看着办。”

何长春跟着站起来,对着他的背影问:“你怎知我一定会答应?我若不办呢?”

梁锦连头也没回:“这于你我都是双赢的事儿,况且他日同朝为官,你还要靠我提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