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有泪水落下来,打在沛柔与齐延交握的手心,“周十二娘都来,你知道吗?”
“你最好的朋友其献最近每都侍奉在今上旁,今上因为你的事很生气。工部的事一直都是你在办的,若是你再不醒来,只怕就要其献替你去述职了,你可能放心?”
“前生我和你曾经有过两个孩子,不是一个,你知不知道?第一个是被常氏她们害聊,第二个也怪我自己体太差。”
“所以我今生真的好希望能和你有孩子,能和你一起将他们抚养长大。你明明在我面前把话的那样真心,又怎么能就这样看着我将那些参汤喝下去呢。”
“我知道这是何霓云诛心之计,可是我真的没法不去想。今生你或许没过何霓云,所以你能狠下心看着她行差踏错。那么我呢?你曾过你不会算计我的。”
“你过了会告诉我答案的,你快醒过来……”
沛柔趴在齐延前,已经泣不成声。她痛痛快快地哭了许久,忽然听见了齐延的声音,轻如蚊呐,但她听清楚了。
“意娘……意娘……不要走……”
意娘?是……她?沛柔怔愣愣地看着呓语不止的齐延,脑海中许多个片段在交错。
“意娘,这只风筝是给你的,你拿去玩吧。”
“意梦佳期。梦里关山路不知。却待短书来破恨,应迟。还是凉生玉枕时。”
“意娘,你往后不要再这样笑了。即便你蹙眉不乐,也远比我这一幅画更生动美丽。”
“意娘,我要往蜀中去了……嗯,不得不去。你一个人在家中,要照顾好自己。”
“意娘……意娘……”
昭永十六年他大变,枫树林中他他在等一个机缘。他带着她去过前生她为他求药的古刹,也知道她那么多那么多的习惯。
是她太傻了,他给了那么多的暗示,却是她一直不往那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