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放他真的很聪明,一个聪明且勤奋的人,自然是受人喜的。”
“我十三岁那年在灞水边第一次遇见你,只是把你当作一个没有见过的表妹对待。”
“养在深闺人未识的内宅女子,即便她懂得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若不能理解人间疾苦,不会成为我的良配。”
“对你的印象真正改观,是善堂外我偶遇你的那一次。这世间有余力之人众多,女子亦有不少。可她们大多宥于礼法,女德,各种各样的因由不愿抛头露面地做这些事。”
“这当然不是她们的错,这是这世道的错。可毕竟有人还是这样做了,在我心中,就有了几分与众不同。”
这也从来不全是她的功劳,“其实我能去做这样的事,大多还是因为祖母的鼓励。若是祖母不能这样开明,又细心的指点我,我也没有机会这样做。”
柯明叙便笑了笑,“周太夫人也是巾帼英雄,我从前听老师过她的事,很佩服她。”
他又道:“昭永十六年上巳节那一次,我送你的那枝兰草,其实是我在书院中悉心照顾了多年的。你十五岁那年,它才开邻一枝花,所以我觉得这是意。”
“可是我很快也发现了元放养在书院角落的一盆兰草,是同样也很珍贵的素荷冠鼎。”
“他好像做这样的事也很有赋似的,从山中挖来的野兰,居然很快地就被他养的开了花。”
“我折下了我的宋锦旋梅,往灞水边去。路途上曾经特意借机折返,回书院里看了看他的兰花。和我的兰花同一开放的素荷冠鼎,也被他折下了。”
“可是那一你没有答应我,也并没有答应他,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