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柔点零头,握住了齐延的手。他已经不再发烧,手心是冰凉的。
“他甚至都没有开口。与我同行了一段路,了几句话,我就和三姐姐回定国公府去了。”
“其实那时候我觉得他很奇怪,明明从来对我很冷漠,话也不愿意跟我多,却原来也对我有。”
“元放从前的确是这样的子,或许是因为昭永十年诚毅侯府获罪聊缘故。可是昭永十六年他患了时疫,痊愈之后,便好似换了个人一般。”
柯明叙道:“我一早便发现了他对你的心意,我以为你是不知的,毕竟你们相处向来冷淡。即便你知道,你与他的份地位也并不相配,没想到却是你们最后成了夫妻。”
他忽而冲着沛柔笑了笑,“既然到这里,我倒是有一个问题想问问乡君。元放最是吃醋不过,或者他听了这些话,便肯醒过来了。”
沛柔知道柯明叙要问什么。
下一刻他开了口,“当年你应下与我的婚约,待我可有过真心?”
“我曾有心与柯世兄结发,却的确并未有过半分同心之意。我不应当欺骗你,或是欺骗我自己。”
沛柔站起来,向柯明叙行下大礼,“从前是我年少不知事,未曾思虑清楚,便贸然应下婚事。未曾与柯世兄道过歉,今也不敢求柯世兄原谅。”
柯明叙笑了笑,将她搀起来,“从前你都是唤我‘柯表哥’,后来婚约解除,便唤我‘柯世兄’。我并非愚驽之人,这件事,错不在你,是我母亲与姑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