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会做中饱私囊的事的,不过下面的人就不一定了。”
齐延便问她,“那你打算如何比对,不同的年成,米面菜的价格都不同,若不是书面记录,恐怕很难详尽。”
沛柔就望着他,“这些年我的乡君俸禄都去了哪里你知不知道?”
齐延摇头,“我的收入全都交给了夫人,可夫饶收入,哪里需要向我报备。”
“和你正经事呢,你又在这油嘴滑舌的。”
沛柔扶了扶鬓边的菡萏宫花,“早年间我曾经与我三姐姐一起去过城南的善堂,目睹了那里的惨状,便决心要改变他们的生活。”
“我祖母便许我一个月过去一次,捐赠给那边的物资,由公中出钱,也由我全权负责。”
“后来我成了乡君,公中这一笔钱便蠲了,善堂那边只由我的俸禄供给。所以我有权过问那边的账目。”
沛柔望着齐延得意地笑了笑,“我早已经想好了,若是要查账,便借了那边的账目过来比对,想来便能看出区别了。”
“定国公府的账目,是水至清则无鱼,可善堂里,我却决不许有人浑水摸鱼。”
“我原来只知道你每个月都会过去城南善堂看看那里的孩子,却没想到你居然还过问那里的账目。做得好,许多人都因你过得更好了。”
齐延随手折下一枝茉莉,递给沛柔,“送给你的。”
沛柔却并没有接,只是站在原地,“看看上面有没有虫子,若是没有,我觉得我的发髻还空空的,给你个机会把它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