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沛柔喝的不多,这次也就没有喉咙哽住的窒息感,只是上的红疹实在痒的厉害,太夫人怕她去抓挠反而不好,坐在她边握着她的手和她温声话,嘱咐她不必害怕。
其实太夫人忽然见了她这样,又哪里会不害怕,握着沛柔的手有隐隐的颤抖。沛柔想起前世的太夫人,父亲惨死狱中,于徐家与泰山崩无异。
可那时候太夫人只怕也就是像这样而已,手微微颤抖,却仍然从容的替她安排了去处。
太夫人对她是真的很好的,前世就很好。
她脑袋混混沌沌的,一时间又想起李嬷嬷来,幸而她还记得端午家宴上会有鹤荪的事,所以找了借口让她先下去歇息了。
若她看见自己这样,只怕又不知道会心疼成什么样。其实她真的很幸福了,可人越是幸福,就越会奢望这幸福永远也不要结束。
前生她后来的体很差,时常觉得上很疼,后来也就疼成习惯了,反而不觉得非常难以忍受。
可今这样的痒,反而让她好像要失去理智一般的难受,只盼这那药快些来,再快些来。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郭大夫终于端着那药过来了,陆嬷嬷把沛柔扶起来,在她后垫了个柔软的靠垫。
太夫人亲自喂她喝药。今生她喝药很乖,可手上实在痒的厉害,只好任由太夫人一勺一勺的喂。喝完药她也实在是很困倦了,却还是要打着精神听郭大夫怎么。
太夫人自然是要问问沛柔究竟是怎么样了,要多久才能好,就听郭大夫捋着胡子道:“贵府五姐是对西北草原上这种疆鹤荪’的菌子过敏,原本体质就有些弱,这病发起来就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