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时候何霓云自顾不暇,也并不在府里,若真的不是纫冬,又是谁要害她?
沛柔只喝了一口就放下了勺子。
汤里放的鹤荪不少,只这一口也已经让她上隐隐开始发痒。但她什么也没有表现,只是笑着和众人一起夸了汤好喝。
她要等回了松鹤堂才能告诉太夫人,这里的人太多了,被人发现她对这个东西过敏,落在有心人眼里,无异于把自己的命双手奉上。
她前生已经吃过一回亏了,今生不会再折在这的菌子手里。
宴席结束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沛柔回了松鹤堂,已经几乎要站不住了。
她掀开雪青色的内衣一看,手臂上已经爬满了狰狞的红疹。
太夫人见了吓了一跳,着急忙慌的让人去把郭大夫请进了府。
郭大夫来的很快,给她把了脉,细细的看过了她上的红疹,又问了她今是否吃了与平不同的东西。
一听鹤荪这个名字,他就立刻有了定论,他行医数十载,也曾在西北前线效力,医治过和沛柔有相似症状的人。
当下就开了药方,交给寒客拿去茶水房,由他亲自看着煎药。
这药煎起来也很麻烦,要把五碗水煎成一碗,不同药材放入的时机也不同,所以前生她才会安排纫冬跟人去学了如何煎这药,后来也就水到渠成由她管着她房里的药物和膳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