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帮沛柔说话:“你还别吓唬你妹妹,这几日你妹妹都跟着我描红,沛丫头写字可比你认真多了,等回头去周先生课上,见你妹妹的字写的比你还好,我看你这个做姐姐的羞不羞。”
海柔就抱了太夫人的胳膊撒娇:“我才不羞,我是周先生教的,五妹妹是祖母教的。周先生学问就是再好,难道还有祖母好不成?什么样的老师教出什么样的学生,我也只好‘甘拜下风’罢了。”
太夫人笑着拍拍她的手,“哎哟,我们海丫头说话都知道用典故了。小时候到了三岁还不肯好生说话,只是拿手指点着东西,现在说话倒是利索的很,还头头是道的,可见周先生的学问是不错。”
周先生和太夫人同出一族,是居住在济南本家的一支。父亲曾有举人功名,家中也甚为殷实。
她少有贤名,曾经定过亲,只是没等过门夫婿就去世了,后来也就没有再嫁。
太夫人听闻她品行端正,又有咏絮之才,就给本家去了信,将她请到了燕京,专教徐家的小娘子们。
倒不光是定国公府里的,水字辈的女孩都是她的学生,宗族里也有几个女孩和她们一起在咏絮斋里上课。
沛柔前生自然也是她的学生。只是那时候比起女儿家的玩意儿,她反而更喜欢骑马投壶,对于诗书学问一道并不感兴趣,《女训》、《女则》之类的更是读过就忘。
写字也是她后来犯错被太夫人罚抄佛经,太夫人见了不免指导她几句,才不至于太拿不出手。
像他们这样的人家,尤其是到了他们这一辈,从小养尊处优,少有忧患意识。真正喜欢读书的子弟,像沁声和齐延这样的真可谓是异类。
从三叔父考了举人功名就被圣上大加褒奖,树为典范就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