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步一步走近了何霓云,每走一步,腹部熟悉的疼痛感都像要将她撕裂一般剧烈。
她在何霓云面前站定,对着她笑了笑,然后飞快的抽出了袖子里的匕首架在了何霓云雪白如玉的脖颈上。
这把匕首还是她待字闺中时,她的五哥沛声从街市上淘来作为及笄礼送给她赏玩的。
她的五哥性子最顽劣,总是喜欢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送给自己的妹妹一把匕首,也难得他想的出来。
不知道他在奈何桥上先行一步,会不会也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来世他们若是再做兄妹,他会不会像今生一样总是送她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太夫人送她过来时的小箱子里就放了这把匕首,她把它放在身边,日夜都没有离身,就是为了它能如今日一般派上用场。
“我父亲有没有陷害你父亲,先帝已经有过公断。你若是不服,不如我此刻就送你下去问问先帝?”
“你别忘了,我父亲毕竟也是亲自上阵杀过蛮夷的将领,你不是最喜欢说我是只会用强的莽夫吗?那你猜一猜,我这个莽夫,敢不敢用这把刀把你的脖颈划开?”
疼痛还在一波又一波的袭来,几乎要撕碎她的理智,她把刀刃又往里送了送,这匕首很锋利,刀尖上已经洇出了血色来。
匕首的刀光上反射出的是何霓云花容失色的脸。
她不过是在强迫自己镇定罢了,却控制不了自己微微有些颤抖的声音。
“你今日若是敢伤我,你猜你的家人还能不能有埋骨之地?四郎会为我报仇,把你和你的家人全部丢到乱葬岗去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