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目光在空气中一触即分,她不动声色收回目光,遥遥朝满堂贵客欠身端端行了个礼,娇媚动人的声音响彻厅堂。
“娄寒今日身子不适,恐得先行告退,只能来日再为众位大人献舞了。”
说罢,也不再管底下客人抱怨出声的诸多不满,缓缓抬步朝着二楼厢间去了。
素衣从者已在此候了多时了,见她脱身过来,立刻凑到她耳旁轻语:“谈姬有动作了。”
娄寒闻言眉间轻蹙,左右看了看,随即推开厢房门,冲她低声道:“进去再说。”
“我们的人得到消息,就在前两日,谈姬未过门的世子妃同晋国永安公主府的掌上明珠一块儿落到了癸宫的手里。”
娄寒微微眯起了眼,抬手接过从者递来的热茶,朱唇微微抿起,“癸宫?”
“那个臭男人一直是向着裴岑誉一边的,如今绑了谈姬的人,想必是裴岑誉的意思……怎么,裴岑誉这条疯狗,终于忍不住要与地支正式反目了么。”
“属下不知。”从者答道,“只是谈姬得知消息后并不怎么沉得住气,如今地支至少两个宫以上的人手正全速赶往癸宫的地盘,他还亲自带了一万铁骑以及禁军,打着营救晋国郡主的旗号朝着云山癸宫去了。”
“……”,娄寒眉梢上挑,作出一副略有吃惊的模样,笑着说:“一万铁骑一万禁军这还不算,他还动用了地支两个宫的人力,说就为救一个郡主……说给你听,你信吗?”
从者未答。
娄寒继续缓缓说:“从未得知他对那个郡主有什么另眼相待……这一出,恐怕为的还是他那个未过门的世子妃。”
“派多少人去救尚且是另说,只他肯纡尊降贵亲自去救一个女人这一点,便足以令人惊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