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镜波道:“少主,你……你也是这么痛过来的吗?”

方镜波在青雀教中虽是堂主之尊,但实在有些不通事务,全靠一手过硬的本事才做到堂主的位子。他这一问也太过直率,顾玉竹心下有些尴尬,道:“好像……没你这样痛,也没这么久。”

方镜波痛不欲生,道:“什么时候才能不痛?”

顾玉竹干咳了几声,道:“……习惯就好。”

午夜时候秦瑟回来,同顾玉竹说洛长天已经想好法子,先服药调理十日,之后泡十日药浴,便可除根。师徒二人至此放下心来,秦瑟又笑嘻嘻地说起,前些日子之所以耽搁了好几日下山,是因为洛长天拉着他讨教房中之事。

这十天里顾玉竹除了每日灌两小碗汤药下去,倒也没吃什么苦头。洛长天时时请他师徒两人小酌,有时方镜波也被拎出来作陪,哭丧着一张俊脸坐在一旁。顾玉竹常在席上殷勤斟酒,与秦瑟也是言笑晏晏,看得洛长天摇头艳慕不已。一来二去,顾玉竹与方镜波之间倒是亲密了许多。

十日转眼过去,到了第十一日,小童来请顾玉竹到药室去,顾玉竹随他过去,见方镜波扶着腰也来帮忙。顾玉竹进了药室,果然见到一个大木桶,底下火盆摆了木炭,生了火慢慢炙烤,便如冬日洗澡一般,伸手试了一试,温温的很是舒服。

便听方镜波道:“少主,你脱了衣裳泡进去吧。”

顾玉竹依言脱了衣裳浸入木桶中,方镜波加了些药物进去,一面留神火候,这般隔一会儿便添几样药物,不久便将一桶水煮成淡淡的褐色。方镜波掐着手指计算药物,虽然不热,额上却出了一层细汗。顾玉竹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适,泡了一会儿,道:“镜波,水热了。”

方镜波道:“少主,你忍着些,就是要热才有效。”

顾玉竹只道这药浴不过是舒舒服服地泡泡澡,谁知道内中还有这些花样,只得强忍,半晌实在忍不住了,道:“镜波,要……要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