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竹一惊,翻遍身来正要坐起,早有下属打起帐门,秦瑟走了进来,笑道:“觉得怎样?我们这就上山去。”一面端详他的脸孔,道:“唔,怎么瘦了?”
那少年急忙撇清,道:“这可不关我的事,我这几天费劲了心思,说笑话说得嘴都干了,师兄也不肯笑一笑。”
秦瑟笑道:“原本这世上竟有听你讲笑话却不笑的人?”口气却不太像是对弟子说话。
顾玉竹不愿听他两人对答,将脸埋在秦瑟怀里,秦瑟抚摸他的肩膀,对那少年笑道:“这几日多亏你,过些日子见到师兄,我替你说几句好话就是了。”
那少年嘻嘻笑道:“多谢师叔,那我走啦。”行个礼转身走了。
顾玉竹愕然抬头,道:“师叔?”
秦瑟微笑道:“我叫他不必多提师门之事。怎么?”
顾玉竹道:“他……他说是你的弟子。”一时不由发呆,秦瑟从未提起过自己师门之事,他自小也没想过秦瑟既然做自己的师父,他的武艺自然也是有人传授的,一瞬之间,对眼前这熟悉之极的枕边人生了一种陌生之意,半晌道:“那……我师伯是什么人?”
秦瑟却不回答,笑道:“过些日子见到,你就知道了。现在解毒要紧。”唤了下属进来,命人驾车上山。
洛长天的住处并不如何偏僻,山道崎岖一些,也还不算难走,顾玉竹在车里摇摇晃晃,一面思量心事。
秦瑟见他一脸迷惘,伸手轻轻拍他脑袋,笑道:“四年之前我便想带你回来见见师祖,当时你若乖乖的,今日也不必费心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