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夜色早已深了,秦瑟回房歇息,顾玉竹还没醒过来,身体依旧冰冷,秦瑟解了外衣,将他抱在怀里入睡。

半夜时侯顾玉竹在他怀里动了几下,并没迷了心窍一般缠着他求欢,却迷糊起来,抓着秦瑟的衣裳不肯松手,喃喃道:“师父,是我错了,是我做错了。”

秦瑟轻轻拍着他肩安抚他,低柔道:“乖孩子,都过去了,好好睡觉。”

顾玉竹缩起来抱住了他的手臂,道:“师父,是我做错了,你别不要我。”

秦瑟道:“要你要你。”

顾玉竹却不肯干休,睁大了无神的眼睛看他,喃喃道:“你怪我的,你心里一定在怪我。”

秦瑟耐着性子道:“乖,师父没怪你。”

顾玉竹道:“那你还肯信我吗?”

秦瑟柔声道:“那是自然。”

顾玉竹听了半晌不语,秦瑟以为他安分了,替他掖了掖被角,正要睡觉,却听顾玉竹重又道:“师父,是我错了。”

秦瑟气得直想笑,低声喝道:“老老实实地睡觉!”

第二日起床,秦瑟看看顾玉竹似乎还好,问进来服侍的下属道:“方镜波到了没有?”方镜波便是掌管医毒诸事的八阵堂主。

那下属道:“还没有到。”

秦瑟皱眉道:“这样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