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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年果然听见这声无比致命的鹅叫,怔愣着戳了戳秦宴肩膀:“秦宴同学,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

相处了这么久,她还是习惯叫他秦宴同学。

“像鹅叫。”

他皱了皱眉:“应该是鬼屋里的音效。”

这音效还真够没品位。

两只手都从触须上挪开,谢清和止不住地大口喘息,脸色却比之前更红。

你才是鹅叫!你们全家都是鹅叫!白痴秦宴你和年年彻底没机会了!

白京憋不住笑,捂着肚子笑了好一会儿,才幸灾乐祸地看向她:“我这招够急中生智吧?不用谢哈!”

他的笑声还没停下,就听见耳畔传来一阵锁链碰撞的脆响。

在空荡死寂的空间里,这种格格不入的声音便显得格外诡异。锁链彼此触碰的频率断断续续,空气里回荡着交织的余音,每一声都仿佛浸满了来自地狱的阴寒,令人毛骨悚然。

那声音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大。

依次经过他的足底、后背与脖颈,最终来到耳膜的位置。

也停在他背后。

白京头皮发麻,视线所及之处只有谢清和由羞愤渐渐转向同情的目光。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或许觉得既然她能如此面无表情地面对,那他也一定可以。

总而言之,小狐狸后知后觉地转过了头。

当场见到一张被画得血肉模糊的脸,张开的血盆大口中白牙森然,正对着他的脸。

不行,他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