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身上还有股莫名的腥臭味道,像是血被捂得久了,腐烂发臭。
……那位医生应该是不太愿意亲自来进行清理的。
于是江月年毫不犹豫地把他带到了客房里的浴室。
因为知道封越会来,她提前买好了家居用品、衣物与洗漱用品,此时一进入浴室,就能看见被规规矩矩摆在架子上的草莓味沐浴露和被清洗得干干净净的浴缸。
她耐心讲解了一遍各种器械的用法,末了仍有些不放心地补充:“洗澡的时候千万不能太用力,只需要用毛巾轻轻擦,防止让伤口开裂。对了,沐浴露好像也不能沾到伤口,用清水小心清理就好,尤其是后背那种看不见的地方,一定——”
说到这里,江月年的话猝不及防卡了壳。
既然他没办法看见后背上的伤势,又要怎样才能在避开所有伤口的情况下,把脏东西全部清理掉呢?在竞技场第一次见到封越时,他背后的血痕最多也最严重,要是胡乱抹擦……
一定会比现在更加血肉模糊吧。
阿统木啧啧两声:【我觉得,你有个大胆的想法。】
你不要用那么猥琐的语气说出来好吗!
江月年从架子上拿起毛巾,看一眼身旁立得笔直的封越,声音很小很小:“我先来帮你把背上擦干净吧?”
正准备迈步上前接过毛巾的少年睁大眼睛,差点脚下一滑摔倒在地。
江月年拿着毛巾坐在小凳子上,看着近在咫尺的、属于陌生少年人的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