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他本来打算说的绝对是蠢那个字。
“去房间里把衣服穿好,凌凌,我要去厨房准备午饭。”
“哦。”
沈凌沮丧地低头,有点不甘心。
自几天前那个少年模样的阿谨消失后——按照阿谨告诉她的说法,是他曾经丢失的一部分情绪终于与自己融合,带来的灵魂能量也好歹让他拥有了心跳和热量——
可沈凌就总觉得哪里都不对,哪里都怪怪的。
她知道了点他们的曾经,总觉得接受过那份情绪的阿谨不该是这个样子面对自己,但她又想不出来阿谨应该做出什么样子最合适。
于情于理,他应该讨厌她,憎恨她,杀了她。
可阿谨一如往常地领她去牛排馆吃冰激凌,一如往常地在酒店替她吹头发,一如往常地带她回家,做饭洗衣整理家务……
他表现得太平淡了,好像在a国的那一切都只是再普通不过的猎杀任务,接到悬赏,出差,完成后回来,仅此而已。
正因为他表现得太平淡,沈凌就愈发惴惴不安。
她很想和以前一样、甚至比以前更甚地去黏着阿谨,却担心对方讨厌自己,所以只能绕来绕去的拼命暗示他,试探他,以此达成目的。
毕竟和那个少年阿谨相处时,她每一次主动的触碰都被打开了,厌恶地打开,甩得远远的。
沈凌总觉得现在这一切都是幻象,却又舍不得戳破,舍不得再孤注一掷地冲过去说让他随意报仇,抱着自己挂掉之后把阿谨让给其他女人的决绝……她一丁点都不想把阿谨让给其他人!就算她配不上,又有哪个低等生物配得上阿谨呢?
唉,也许真正的阿谨可能已经把自己五花大绑吊起来了……
“我把你五花大绑吊起来干嘛?”
薛谨开口,沈凌这才发现她嘀咕的声音变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