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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终,薛谨还是轻轻勾起那条长筒袜,将其放进编织篮里,并安静抱着编织篮走向阳台的洗衣机。

都已经疯了两天多,自己再怎么也应该适可而止。

……就算后天一早就要离开,也不能再任性。

家里纵着性子胡来的,有一个沈凌就够了。

在洗衣池分开这些需要清洗晾晒的织物时,他把她那些贴身衣物单独放进消过毒的小盆里,盛了些热水先烫一遍,又换上凉水搓洗。

被卷起的袖子暴露出的两截手臂线条流畅,只是上面那些红而细长的抓痕难免破坏了点美感。

水龙头里淌出的水柱把洗衣盆浸满,手臂下沉时,碰到水的抓痕传来细略的痛意。

——但痒远大于痛。

【不知多久后】

沈凌是渴醒的。

她闭着眼睛往旁边蹭了蹭,没蹭到想蹭的人,却感到后颈被一只手扶住,微微捏着她仰了起来。

气息温度都很熟悉,薰衣草和雨水。

所以她顺从地顺着这个力道把脸也抬起来,但眼睛依旧困得没睁开。

下嘴唇碰到了一丝凉意,沈凌像蹭鼻子那样自然往旁边蹭了蹭嘴唇,发现这是个冰冰凉凉的环形器具。

杯口。

沈凌往下探探嘴唇,摸索着越过了杯口,如愿喝到了水。

是温温的柠檬水,好像还掺了点蜂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