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的人依着位分站列,没人敢同这样的目光对视,在泰山压顶般的威压之下,所有人都抬不起头。
议事厅内落针可闻,没有人敢出声,没有人敢动弹,唯独通明的烛火兀自跳跃。约莫过了一炷香时间,阮霰开口:“当年参与阮东林计划的人,我希望你们自行站出来,别让我一个一个叫。”
这些人都不动,阮霰懒得说第二遍,直接将外放的威压加重几分。眨眼过后,便听得扑通扑通的跪地声响起。
“你想杀了我们?”有人拼力抬头,对着阮霰狠狠说道。
阮霰冷笑了一下,反问他:“不然呢?”
这话刚说完,就见阮霰身旁窜出一抹雪白,利落扑向方才问话之人,咔嚓一声咬断他脖颈。
“呸,难吃。”阿七嫌弃地吐掉嘴里的血,给自己施了个清洁术,退回阮霰身侧。
“你……阮雪归……你太狂妄了!”一个资历极高的阮家长老挣扎着起身,满脸怒火与斥责,但他还未完全站起,就被一根箭射穿膝盖,重重跌回地上。
沈不悔保持着开弓姿势,轻声一笑:“敬你是长辈,所以没立马要你的命。”
议事厅内氛围大变,跪地之人无一不汗如雨下,他们顶着威压低声交谈,一时间,厅内跟飞来一群苍蝇似的嘈杂。阮霰“啧”了一声,一甩衣袖,噤了所有人的声音。
寂静重临,但不少人仍在交换眼神,片刻过后,有人顶着威压艰难上前,伏在阮霰脚边,祈求阮霰让他开口。
阮霰解了他的禁制,这人忙不迭问:“春山大人,如果我们向您检举,可否饶过检举人的性命。”
“哦?你要检举谁?”阮霰瞥他一眼。
这人一连报出四五个名字,说完后猛地磕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