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季昌先是怔了一小段时间,然后像被吓了一跳一般,居然从位置上猛地站了起来。娄怀玉有些被他吓到,手也被他甩开了。
“别闹了,”时季昌清了清嗓子,人已经背过身去,快步上了床,“晚了,熄灯睡吧。”
娄怀玉怔了怔,时季昌迅速地扯开被面躺进去,被面被他供起来,留下一个圆滚滚的背影。
可被面与枕头上的脂粉气更足,因此时季昌脸上以及某些地方的温度都没能降下来。
他想到那张图,想到方才不得已瞥见的夸张描写,想到娄怀玉的脸和手,唇齿与发丝。以及娄怀玉的熟稔和镇定。
这让时季昌在窘迫的心情里,莫名地多了一点不知从何而来的焦躁。
时季昌觉得自己大概是太久没有见过柔美的女性了,因为娄怀玉分明是个男的,却不知道为何,和那图里的姿势那样契合,以至于在时季昌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尽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听到娄怀玉窸窸窣窣地解了发饰,脱了外套,灭了灯,也掀开被面躺进来。
两人之间什么间隔也没有。
时季昌之前也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今天却好像觉得背部特别地痒,像被绒毛一寸寸地蹭。
“时季昌。”娄怀玉忽然叫他,明知故问一般问,“睡着了吗?”
时季昌不回答他,听见娄怀玉细细地笑了。
他好像又贴近自己了些,用很低的声音说:“睡得这么快呀。”
娄怀玉的声音几乎是贴着自己的耳畔说的,气息撩地时季昌很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