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季昌看到的一瞬间,就仿佛忽然被自己的呼吸呛到一般,忽然咳嗽起来。
书页里躺着一整幅男女交/合的春/宫。画师画的生动而露骨,后方男性的衣物被剥了一半,拥着完全赤裸的女人,某些不可言说的地方也并不避讳地展现在两人面前。
娄怀玉也愣了愣,啊了一声,辩解道:“刚刚不是这本。”
时季昌的咳嗽已经停了,脸到脖子都是红的,伸手将娄怀玉手里的书快速地关上了。
书面是明晃晃的三个字,金瓶梅。
时季昌有些无语,却听到娄怀玉居然笑起来。
他抬头去看,娄怀玉的笑也没有停,仿佛觉得很有趣一般,笑眯眯地看着他。
可能是并不阅读的缘故,娄怀玉房间里的灯不多,时季昌为了写字的时候清楚一些,把房间里不多的灯都归置到一起,便让这一块特别的亮,而别处特别地暗。
娄怀玉精巧地脸被在暖色的火光下仿佛没有瑕疵,睫毛纤长地投影落在他的脸上,翘起的嘴唇太红,牙齿太白。
时季昌完全忘记了方才看到娄怀玉翻书时刹那的警惕,尽量把视线固定在娄怀玉身后的黑暗里,问道:“你笑什么。”
“笑你呀,”时季昌听见娄怀玉满带笑意的声音,“大男人一个,怎么看个春/宫图反应还这么大?”
时季昌下意识否认:“没有。”
娄怀玉说:“是吗?”
时季昌感觉到娄怀玉朝自己靠过来,有椅凳摩擦着地板挪动的声音,他已经闻惯了的脂粉气变重了,散落在空气里,叫空气的温度仿佛也跟着上升。
时季昌终于憋不住把视线下移,娄怀玉已经挪到他身边,身体堪堪与他相隔两公分,把那本金瓶梅放在两人中间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