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桥,交出青阳心法,你才是我的恩人。”他说。
张子桥笑了:“性严,你连站都站不稳,还想和我打?少林是不是太久没见过秋霜剑,想要以血喂一喂……”
他话未说完,双膝突然一软,连忙扶墙站稳。扭头看去,只见插入药柜的薄刃正轻轻发颤,细如微尘的粉末随着晃动消散于周围。
性严已大步向他走来。
“性严!”张子桥这才大惊,“你太卑鄙!”
少年时曾和少林打过交道,他知少林人从不屑于使用迷药,因而没想过提防。且他为性严把过脉,脉象确是一个将死之人,性严一直也做出一副体虚无力的模样,张子桥心中大恼,狠狠瞪着步近的性严。
“性严,你害我,你便得不到青阳心法。”张子桥厉声道,“连自己的命也不要了么!”
“你若不说青阳心法就在此屋中,我倒还不生杀你之心。看看我如今这样子,真要多谢青阳祖师这部《十难经》。”他走到张子桥面前,将他推倒在地,弯腰从他怀中扯出《十难经》,“《十难经》确有奇效,我虽不懂青阳心法,可练习十难手一年时间,经脉未恢复,但身体已经大好。张大侠,教训现在的你是不成问题的。”
张子桥嘲笑道:“我明白了。你是铁了心要从我这里拿到青阳心法了。好个少林寺,连软筋散都用上了,不愧是名门正派!”
性严却笑了笑:“张大侠还是太小看我了。”
他已服下软筋散解药,丝毫不受影响影响,用力从药柜上拔出了那把刀,随手将《十难经》扔在地上。
“告诉我青阳心法在哪里。”性严蹲下,气息忽变沉重——伤势始终令他难受,“你说是死,不说也是死。这世间能练成十难手的只能是我一个。你说了,免去我搜寻之苦,我便不杀你徒儿,如何?你只有一次回答的机会,张大侠。”
说到最后,他语气森严,俨然是一位行刑者。